《黑珍珠》chapter10.五天
故事就是故事 与现实无关 请勿上升蒸煮
chapter10.【五天】
by.迷失萌
缓缓睁开眼，强烈的眩晕感引得王一博皱紧了眉头，待缓过神后，舒展手脚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除却在扑倒那一瞬肋骨及胯部受到的擦伤有些疼之外，其他地方应该并无大碍。
坐起身的一瞬，头晕又席卷而来，正侧着头缓解不适感，门从外面推开了。
王一博用余光瞥见了右侧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顺势扯掉了手背上的点滴。
“少爷！”
王一博抬眼，紧绷的手指又放松下来，来的是自己人。
来人本以为自家少爷还没醒，所以没有像平日一样敲过门再进，这下动作有些局促。见王一博坐起了身，又赶紧向前想扶王一博躺下，可奈何王一博十分厌烦别人的触碰。已经走近床边了，又在王一博抬手阻止的动作下，退回旁边站着，踌躇了一会儿才低声嘱咐：“少爷，医生说您因为冲撞造成了脑震荡，建议您醒来之后躺着休息。”
“无事。”环视周围，环境算不上好的医院套间，应该还在榮岛：“情况如何？”
“珍珠已经运回墨城，诺康死了，其他人压着等您处置。”
若不是因为脑震荡，王一博也会坐着私人飞机和那些珍珠一同飞回去。
“嗯。”床头空无一物，手机顺着船板滑落进海里的一幕王一博还是有印象的。
见王一博盯着床头看，手下自然知道王一博这是在找东西：“少爷，有什么需要？”
“阿慕？”
阿慕要是在，需要什么根本不劳王一博亲自开口。
“老大早上过来看过您，您那时没醒，中午吃过饭后他就回隔壁病房休息了，刚才过去看了，还睡着。”
应是受伤比较严重，不然站在这病房等待吩咐的就该是阿慕才对。但还能来看他...人还在就好。
“我睡了多久。”
“接近三天。”
三天...王一博转头望了眼窗外，漆黑一片。
枪战发生在抵达榮岛后第三日的凌晨，那今天就是离开墨城的第五个晚上，不然是第六日的凌晨，王一博低沉了声音：“手机。”
“是。”手下以为王一博是要给乌爷报平安，立即拿出兜里的手机双手呈着递过去：“少爷。”
王一博抬头望着他两秒，见人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开口道：“出去。”
“是。”
和肖战说好要出门三天，五天没回去也不知道肖战会不会担心。出发之前有叫肖战不必担心，可肖战没有回应他，可能当时并未听清他说的话。
这几天小霸王在学校是否又生是非也没人给他汇报，加派了人手保护，被欺负倒是不太可能。王一博想问墨城传来的情况，奈何阿慕还在休息。
手机上的数字刚从二十三点五十九分跳成十二点整，王一博难得地表现出了犹豫。是该打个电话讲一声，只是，肖战可能已经睡下了，但明日是周末，肖战也可能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肖战很喜欢看电视，最喜欢动漫和拳击赛。
电视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王一博又想起了肖战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与他讲开心的事情时眼睛好似会更亮一些。要是不开心，眼角就会微微下垂，嘟囔着说些与他的逻辑不通的可爱话。
指尖还是按下了誉峰的座机号码，王一博想着，要是肖战睡了，拨座机也不至于吵到他。
结果，拨通之后只响一声就被接起，王一博正惊于对面接电话的速度，就听肖战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过来：“王少？”
“是我。”王一博一瞬便知，肖战一直在等他电话，所以才会接得如此快。
从未有过的情感在胸腔中缠绕，原来真的有人会挂念他这个手沾鲜血不干不净的人。
而后，对面是长时间的静寂。王一博以为肖战会像平日一样问他很多，问他去哪里了，问他怎么还不回去，或是像他不送肖战去学校一样，会发脾气，问他不回去为什么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可肖战什么都没问，较于平时的活泼，实在安静得有些让人在意。
奶奶走后，肖战认为自己孤身一人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更别说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害怕。因为本就没拥有过什么的，所以一切都无所谓。包括奶奶的死，肖战也在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之间，做足了心理准备。
直至遇见王一博，除了奶奶之外，另一个不求回报对他好的人，肖战这才重新拥有害怕的技能。而王一博出事的传闻像是拨动了紧绷在他脑海里的一根弦，他猛然意识到，虽然接触不久，但他已经不能没有王一博了。
电话对面，肖战正跪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话的双手颤抖着，咬着下唇极力忍住嘴里的哭腔。待情绪安稳下来，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王一博也像是知道他状态不对，在等他平息情绪，所以一直没发出声音。
准备说话前的吸气声有些大，肖战还没来得及问，一声哭嗝就顺着喉管传了出来。
王一博自然是听见了，本想问肖战的种种，全都汇成一句：“有没有好好吃饭？”
听完这句话，才出现的'好丢脸'的情绪又被肖战抛之脑后，眼球就像被洋葱刺激过，泪腺的开关失灵了，没经大脑允许，眼泪又在瞬间糊了一脸。可肖战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翻个身仰躺在沙发上，手背快速的擦过眼睛抹掉眼泪，整个人一下松了口气。
鼻腔里有些堵，发出的声音有些嗡嗡地：“明明说好三天回来，今天已经第五天了。你快点回家，再多一天都不行。”
“好。”其实不用肖战说，王一博听见肖战发出哭腔的那一刻就准备立即起程了。
“王一博。”肖战对着话筒一字一顿的认真唤了一声王一博的名字：“你没回来，我好害怕。”
害怕王一博真的像那人嘴里说的那样，随着爆炸的船只，一并消失不见了。
心中的阴郁在肖战直接叫他名字的时候瞬间散开，王一博勾起了嘴角，小霸王大概是墨城唯一一个当着他面叫他全名的人。
“别怕。”王一博说这句的时候已经下了病床正往门外走：“睡醒了就能看见我。”
对面并未传来回应，王一博知道肖战这几天可能想得很多心里害怕不假，所以不太熟练的哄道：“我保证。”
肖战转了个身侧躺着，一边用手指戳着耳边的靠枕，一边故作不快的说：“反正我明天要和你一起吃饭才行。”
这意思是，王一博不回去他就不吃饭了。威胁王少，其他人命都不知道去哪捡，可放到肖战身上，又好像理应如此。
“这就回来。”随着王一博的声音传来，病房门也被打开。外面的一排人故作严肃的刚站直，就听自家少爷极其耐心的对着电话那头讲：“乖乖睡觉。”
阿慕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乌帮旗下的私人医院。弹坐起身时牵动了腰部取弹后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实在无法勉强，只好忍着痛靠在床头按呼唤铃。
“大哥！”“老大！”
进来几个下属，见阿慕醒了，一个劲的都往里冲，阿慕比他们更慌乱：“少爷呢！”
站在最前面的康子出了声：“少爷没事，醒后坐直升机回来了。”
另一个人插话道：“屁的没事，少爷那可是脑震荡。”
“医生建议他再观察一个星期，可少爷非要回来，我们不敢拦。”
“老大，少爷叫你把伤养好再回去。”
“对对对，你就好好休息吧。”
阿慕平日和兄弟们走得近，大家在他面前表现得叽叽喳喳的再正常不过了。可吵闹着的人相继看到阿慕的表情不对，逐渐都噤了声，退到墙边站成一排。
“说正事！”阿慕声音凶得吓人，大家一下又都不敢开口，最后还是康子站了出来：“少爷回誉峰了。”
“谁在？”阿慕是问谁在保护少爷。
“二哥他们在值守。”
“谁在跟？”
“少爷说不必让人跟。”
“你们...”阿慕脖子青筋突起，这他妈在榮岛刚出了事，说不跟就真的不跟。正想骂，'你们这群废物，少爷不让跟就真的不在门口等着'，可想起了少爷急于回誉峰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肖战，也没哪处用得着他们，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处撒。
阿慕泄了气，那肖战到底有什么好，少爷真就一点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赶紧回来陪着。肖战也是个不懂事的，脑震荡，哪能说坐直升机就坐！
少爷很讲究，生活极其注重舒适，只有赶时间才会坐直升飞机。
阿慕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肖战放在古时候多半就是劳民伤财的祸妃，把皇帝迷得团团转，一天啥事不做就知道和妃子卿卿我我。少爷现在就像...
不行，不能说少爷的不好。
阿慕不敢对少爷有意见，少爷的命令必须得听，少爷的安排他只需要服从。他只是对近来少爷的行为和少爷对他的种种安排都有些不满，堂堂乌帮少爷的第一副手，一个人干翻别帮十个小喽啰都不在话下，最近却像极了市中心大厦里衣冠禽兽的生活助手。
买油条，买衣物，买生活用品，找设计师布置“温馨”一点的家，找人给家中铺地毯装饮水机。还有，因为肖战好几天前的一句“学校的栏杆生锈了，我才不小心把你给我买的衣服弄脏了”，阿慕还被安排派人去给墨城三中那个烂学校进行全校设施翻新。
阿慕无奈又无法表现得太明显，吸了口气还没叹出来就扯得伤口有些疼，龇着牙连喘几下：“妈的，年龄大了，以前中枪哪里来的这么痛。”
“康子留下，其他人出去。”
“是。”整齐的回答回荡在病房里震耳欲聋，阿慕本来心情就不爽，加上身体上的不适，被这一声弄得更烦躁。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不耐烦的往门的方向挥手做赶人的动作：“都赶紧滚，叫你们出去就出去，那么大声干什么！”
兄弟们看阿慕又开始同他们开玩笑，卸了严肃推搡着说'走走走'，相继出了门。
“康子，别站着，拉根椅子过来坐。”
康子走近床边摇摇头：“老大，我不坐。”
“随便你，榆木脑袋。”阿慕见怪不怪了，康子总是这样一板一眼的，觉得与他太亲近就是不尊敬他了。
康子是阿慕出完任务途中在路边救下的，那时才不到十岁的康子正被一群人围着拿脚踢。踢还不行，拿起砖头就打算往头上敲，阿慕看不惯别人欺负小孩子，终究还是出了手。没想到给人救下之后惹上了大麻烦，小小年纪的康子脾气却倔，说阿慕是他的救命恩人，非要报恩，跟着阿慕不走了。
康子现在也才十六，只是向来对阿慕言听计从，自然成了阿慕最信任的人。
“陈医生也没过去？”
“少爷不让。”
算了，就知道是这样。
阿慕气都懒得叹了，又问：“货运过去了？”
康子垂着头，老实回答：“听你的分成了三批，你说的那批放在南山仓库，自己人在守。”
阿慕只是中了枪伤，也不是什么要害部位，所以中途并未陷入昏睡，回墨城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盯紧了，别让其他人知道。”
“明白。”
阿慕把要了解的事问了个清楚，而后，康子在阿慕嫌弃的眼神和'赶紧滚出去我不需要你帮'的声音中，把阿慕扶着平躺下来，询问过阿慕没有什么需要的又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前两日发生的一切瞬间抑制不住的开始在阿慕脑海里播放。
爆炸时的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不远处的船只燃烧着熊熊火焰，黑烟顺着海风往天空中肆意乱窜，周着的海面上漂浮着船只残骸，倒下的兄弟还躺着船板上。离他不远，阴阳相隔而已。
其实阿慕对于这些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是因为他的自负，才让一众人陷入危机。而且，他存在的使命就是护少爷周全，结果关键时刻少爷为了救他一命，还受了伤。
心中堵着难受，阿慕阴沉着脸，握紧的拳头砸得病床一震。
肖战自挂断电话后，就兴奋得不停在楼上楼下乱窜，虽说答应了王一博要早点睡觉，可知道王一博没事比王一博第一次带他回这幢别墅给了他一个住处还让人激动。而且王一博说待他醒了就能见面，肖战怎么还睡得着。
先回房间拿了套琳姨给他洗好还没穿过的新家居服放在床尾，准备明天起早点换掉身上的。肖战想着虽然在家里，还是要以好的面貌见王少，何况他俩都五天没见了。
插着腰正对着床那套衣服发呆，肖战一时又想起，榮岛那么远，王少回来肯定是坐飞机。脑子一热，他决定学着电视剧里一样，他要去接机。
一个俯冲，肖战大张着双臂把自己砸在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抬头拿起枕边的手机，打开了还没使用过的通讯录。
“李叔，明早能麻烦你送我去机场吗？”肖战发了信息过去，但码不准李叔会不会答应，不过，王少应该不止一个司机，因为他走的时候就没让李叔送他。上次单独送他去学校的，也是李叔。
司机李叔年龄大了，睡眠一直很浅，床头的手机一响铃就立即坐起了身，本以为是少爷那边有安排，没想是从未主动找过他的肖少爷。只是少爷发了话，肖少爷出门，除却去学校，去哪里都需要汇报，这一去就是去机场，他不敢直接答应，只好尝试着问：“肖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接王少。”肖战叹一口气，本来还说给王少一个惊喜呢。
去机场接少爷？
李叔想来这么晚了肖少爷还没睡就是琢磨这个事，殷切的拨了电话过去。虽说肖战还没休息，可李叔还是怕打扰到他一般，在电话接通时就压低了声音：“肖少爷，抱歉这么晚打扰。”
肖战尴尬得不行，耳朵窜上粉红，明明是他打扰了别人才是：“没有没有，是我打扰你了。”
李叔向来不善言辞，和肖战相互客气之后，解释道：“接少爷不用劳烦您亲自到机场。”
“是不方便送我过去吗？”肖战自然以为是不好让他去机场那种大庭广众的地方接王少的，毕竟在墨城，王少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身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市民。而且这几天外面传什么的都有，他本来还以为王少不介意呢，还是怕人误会吗。
肖战一时间有些失落，连知道王少立马就能回来带来的高兴，此刻都冲刷掉一半：“那...李叔你早点休息。”
想来肖少爷是误会了，或是少爷并未给肖少爷沟通得那么细，李叔想起少爷叮嘱的，除却少爷在榮岛做什么，其他事情肖战问什么就如实回答：“少爷正搭乘直升机回来，明早会落地后山，劳烦肖少爷早上稍等，我带您过去。”
原来是这样！
肖战在平铺的被子上滚一圈，捏住被子边把自己裹得像个蝉蛹一般：“那就麻烦李叔啦。”
也算得上是接机了，虽说就在誉峰后面的山上。
这件事情安排好后，肖战瓮在被子里许久，头发都快被汗浸湿了，还是睡不着。接机之后，又要干什么呢？吃早饭吧，王少一日三餐的习惯维持得很好，回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用早餐。
肖战想，他借住这么久，也没好好感谢过王少，王少不缺什么东西，可能缺的他也没钱给王少买。那要不，明天就亲自做一顿早餐给王少吃吧，电视里感谢别人不都是邀请人来家里，做一顿饭，再说感谢的话吗。
虽说他本来就住在王少家。
决定好了之后，肖战又赶紧拿出手机给琳姨发消息：“琳姨，明早不用给王少准备早餐，谢谢。”
翻个身又发一条：“我的也不用准备，谢谢。”
琳姨没回复，多半是睡着了。
虽说从小过惯了苦日子，可奶奶从未让肖战进过厨房，生怕他磕了碰了，要是烫着就更要不得。肖战想了想，最终还是得麻烦琳姨教教他，复杂的不用，简单的就行，明天先做个不会失败的给王少吃，以后再学其他的。
“琳姨，就是要麻烦你明天早点过来教我做一下，我不太会，谢谢。”
肖战不太习惯使唤人，一句一个谢谢。
反正睡不着，去浴室洗掉刚闷出来的汗后，肖战先把新家居服换在了身上。浴室的热气加上房里的暖气让人喉咙发紧，洗完澡肖战渴到不行。感叹着怎么待了一段时间他依旧不习惯，一边错过房间新装的饮水机，拿起杯子下楼接水。
主要下了楼，他再在沙发上熬一会儿，王少就该回来了。
电视机开始放新一集的动漫，周五晚八点墨城电视台准时更新，这两星期肖战最喜欢的一个节目。可因着王一博失去联系让他心慌，今晚都把这茬忘了。现下接过了王一博的电话，悬着的心落下了，他才想起来。
回放了两遍，发现看不进去，肖战有些暴躁的踢掉脚边的抱枕，顺势又把电视关掉了。
唯一的亲人在离世之前，算得上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所以肖战没有经历过特别想见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想过奶奶，可是知道见不到了，所以期盼并不深，只是单纯的想念。这下知道一个人在远处，要在几个小时后才能来到他面前，这种感觉让他难受，只觉得实在是太难熬了，难熬到让他想发疯。
要是人能拥有一项特异功能就好了，他现在想要瞬移。
百无聊赖间，肖战瞥见被他一脚踹下去的抱枕。侧着身懒洋洋地探出手，从地毯上捡了回来，头刚枕上去，就回想起王一博叫他'乖乖睡觉'。肖战又想，他要不还是上楼吧，王少回来之后要是知道他没老实睡觉，万一不高兴了，又要哄很久。前几天他手受伤，王少就给他摆了好久的脸色。
肖战抬起手，蜷住五指把手攥成一个拳头盯着自己的手背看，结的痂已经在这几日水流的冲刷下掉了，只留浅粉的一道。
王一博牵他手检查时的眼神，因他受伤与他置气，认真为他处理伤口时熟练的动作，这些情节犹如泡水的海绵，一瞬挤进肖战的脑海里。
王少他...真的是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喜欢男孩子？王少把他带回家，难道是因为，喜欢他吗...
肖战往常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知道墨城的人是什么样。白的说成黑的的本事向来高明，瞥见点苗头就能将事实夸大一百倍。反正讨论别人又不吃亏，要是真因为风言风语出了什么事，造谣者一句'我也是听说'就能把自己撇清。
可是，这次的传言，他很难不在意。并非因为主人公里有一位是他，他好像...有点希望，事实正如坊间传的那样。
他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可打心眼里他是不喜欢那些人安些莫虚乌有的名头在自己身上的，就算他不解释，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照理说，外界说他是卖屁股的，他应该生气，甚至应该有去和那些人打一架的冲动，再不然也会有点不耐的情绪。
可是这次，他第一反应是，王少会不会因为这些传言而不高兴，发现王少并为对这些传言做出反驳后。接下来的反应更不像他，明知外面的人乱说话，他还是往心里去了。
王少带他回家，给了他住处，还给他买衣服，吃喝都有人照顾，甚至连出个门，都安排了司机。王少是心善或是一时兴起都没差，事实就是王少救了他，并且对他很好。
肖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现在还没报答王少，反而因为自己带坏了王少的名声。可他居然毫无内疚之情，还曾为自己开脱'王少经历过那么多，应是不在意这些传言的'。
王一博消失的这两天，肖战只知道自己怕极了，接过王一博的电话过后，陌生的情绪才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想念一个人，首先得对这个人有感情，他对王少的感情定不是因为王少带他回家而产生的依赖，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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