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chapter08·宝贝
故事就是故事 与现实无关 请勿上升蒸煮
chapter.08【宝贝】
by.迷失萌
前两天仅仅是肖战洗完澡下楼时嘟囔了一句'王少，还是你的睡衣看起来比较酷'，王一博第二天就派人送了套符合肖战尺码的黑色真丝睡衣过来，同他自己身上那款一模一样。
这不，肖战穿着新睡衣在厚重遮光布掩住光线的房间大床上睡得找不到北，全然不知他没出门的这几天，整个墨城已经流言四起，比前段时间更甚，主人公固然是他这位不知名的‘宝贝’和墨城第一黑帮乌帮的少爷王一博。
若王少第一次救他是出于一时兴起，所见之人都没太当回事儿，第二次专程在人放学路上派了人驻守，王少本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人细心呵护，那可就不对劲了。主要啊，还有人讲，自己亲眼所见王少前些天去墨城最差的三中门口走了一遭，就是为了接那谁。
毕竟乌帮是黑帮，不是做善事的。哪有派了手下专程来帮忙，还要少爷亲自接人的道理。除却关系匪浅，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能解释了。
这些年往王少身边送过人的人，如今恍然大悟，性别都搞错了定是拉不住王少的眼睛，怪不得那些女人甭管有多诱人的姿色，王少一眼都不带看的。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王少命人将一个爬床女人不管死活的扔进了墨河里，弄得大家沉寂了好一阵。如今，不少人脑子里又有了歪主意，王少好哪口，对着口味往上送不就好了。于是都相继开始打听，王少那小宝贝，长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阿慕正在给王一博汇报这几日的消息，王一博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他向来睡眠较浅，听见肖战在凌晨下过楼，应该是接水喝，估计现在还没起。
“装个饮水机。”王一博开口打断了阿慕的话，默了一阵又说：“别打扰他。”
房间是一个人的专属领地，进去得经过同意。
阿慕反应了一瞬才明白少爷的意思，嘴上答应着，其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总觉得肖战在家里，没事就给少爷下蛊玩。不然怎么，少爷对肖战如此上心，这么多年了，自己都没嫌麻烦一直亲自下楼接水喝，却要为肖战在房间单独安装个饮水机。
今天还起个大早，居然说是要去给肖战买学校外面的某家豆浆油条，阿慕听闻都准备出发行动了，没想少爷还亲自去。这穿个城又穿回来，黑帮少爷执行的任务是...买路边摊上的豆浆油条，轮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车厢内空调温度有些高，车窗外飘着小雪。少爷不怕冷，自然不会喜欢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开高温空调，如果不是为了油条不冷得那么快的话。
“少爷。”自打跟在少爷身边，就没见他吃过这样凡夫俗子吃的东西，阿慕思虑再三还是作以提醒：“油条被闷过之后会变软，没有刚出锅时那么好吃。”
王一博轻抬手中提着的口袋，水珠顺着动作从口袋内壁滑落：“嗯。”
肖战本就说油条要泡在豆浆里吃，软点也无事。
冷空气随着关门的动作被隔绝在外，挂了大衣在墙边的挂钩上，王一博提着袋子往餐厅走。一楼仅有楼梯间散发着光亮，还是王一博出门时故意给肖战留的灯，其他地方全然一片黑。
窗帘被掀开一个缝，即使光线微弱也不难看出黑体恤下勾勒着完美的肌肉曲线。冬日天亮得晚，外面飘落的雪花甚至都看不太清。他没问过肖战喜不喜欢下雪天，不知现在是否应该把肖战喊起来看墨城今年的第一场雪。毕竟，小朋友好像都喜欢下雪。
灰蒙蒙的天衬得树杈上的绿叶颜色更深了些，想起肖战前些天说树叶上可以刻画，说是曾经在别人家里见过，反正，眼里全是艳羡。
虽说王一博没见过，但不疑有他，只想着下次得叫人给肖战作几幅。
收回眸子，再不叫肖战起床，油条就彻底没法吃了。王一博正转身欲往楼梯间走，就听脚后跟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咚咚地响了起来。
楼梯该铺地毯了。
肖战从不远处晃过，没注意到窗户边有人，瞥见王一博没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等他，脚步停了两秒。抵不住口渴，又直接向餐厅方向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接了大半杯水，正仰着头往里灌，余光发现窗边立着一个黑影。肖战一惊，水顺着鼻腔进入了气管，诺大的空间瞬间回响起急促的咳嗽声。
“王...咳咳...王少，你...咳，吓我一跳。”肖战用手背抹开嘴边溢出来的水，看见王一博还在家心情莫名的好，翘起嘴角又道：“我以为你又出门办事去了。”
“慢点喝。”王一博顺势打开墙边的开关，整个房子瞬间亮堂起来。
两人无声对视，确定肖战不再咳嗽，王一博才走进厨房，再次出来时手里拿着两双碗筷。肖战的眼神一直随着王一博走，见他在平日两人就餐的位置一边放下一个碗，才注意到餐桌上放着看起来与这间豪华装修的屋子格格不入的几个塑料袋。
袋子中染着水汽，肖战凑近了才看清，是豆浆和油条。
不常吃早饭的人，偶尔嘴馋就好校门口那家豆浆油条。前几天吃早饭时，他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就顺带提了一嘴，没想王少真的让人买了油条回来。
面对面坐下后，肖战反而不好意思了。他没想王少能把他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脚后跟点地，不安的情绪带起脚的晃动。王一博听见桌下有动静，低头看了一眼后，起身往门厅走。
“你不吃吗？”肖战扬着脖子对着王一博走的方向看，心里有些泛酸。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他以前没这种意识，被王少安排的人照顾妥当之后，也渐渐开始分清，吃食不仅仅是解决温饱的东西。大概，自己曾经所吃的东西，对于大少爷来说，都是瞧不上的。
王一博拿着一双拖鞋走过来，轻放在了肖战的脚边：“穿上。”
“哦...”肖战缩了脚趾把脚伸进拖鞋里，王少前几天帮他提包，今天帮他拿鞋，要是那个大块头见了，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啊。见王一博进盥洗室洗了手之后又重新坐在了他对面，肖战又尝试着问：“要一起吃吗？”
他也不知他在确认什么，毕竟王一博一开始就是拿的两个碗出来。
“嗯。”
肖战听闻，生怕王一博反悔似的，立马将袋子掀开，把豆浆倒入王一博的碗里：“油条一定要泡在豆浆里才好吃！”
“好。”
王一博没忘，肖战当时喝着鲍鱼粥。为了去腥，鲍鱼碎之间夹杂着经过轻微油炸的面粉类食物，肖战说味道像泡在豆浆里的油条。
“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大抵是感受到肖战对粥的兴趣越来越小，王一博当时这样问了一句。
肖战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在吃方面，向来轮不得他挑。或许是粥里的味道使然，引发出了他记忆中极少数的欲望，不那么严谨的话，豆浆油条也算得上他的爱好。
“油条干吃就不好吃了，就要泡在豆浆里，和粥里这东西味道差不多！我们学校门口就有一家卖油条的，炸得可好吃了。”
没直接回答王少的话，肖战接起王一博问他之前的话自顾自的接着说。他上次就因为夸了句蟹黄汤包好吃，直至自己明确说不想再吃了，这道菜才从每天的早饭中撤出去。
卖油条的老婆婆腿不大好，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是不是还在摆摊。肖战每次看见那个老婆婆，都会想起奶奶。奶奶也爱穿布鞋，围着半腰的花围裙站在铁锅边做吃的给他。
肖战叹一口气：“可惜这粥里的，有点...不对！是超级软哒哒的，不过味道也还不错。”
或许是许久没吃过了，那天遇上合口味的，早饭总是吃不完的肖战，把粥喝了个精光。王一博当天就派人叫后厨第二天做油条给肖战吃，琳姨却说油炸类食物会对肖少爷的身体不好，第二天出现在桌上的食物又是换了内容不换面的粥类食物。
本没人敢忤逆王少的命令，不过说了对肖战不好，王一博也就无视了下人的自作主张。可这几天，肖战吃下的食物又变得同像往常一样少，王一博拿他无法，今早想起了，便亲自出门买了回来。
细长的手指隔着袋子捏住油条掰成几段，肖战把口袋敞开推在王一博面前：“泡两秒就吃！”
说完，演示般的用筷子夹起一块油条浸入豆浆里，喂进嘴里时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好像校门口老婆婆卖的，她的油条要酥一点，但是不硬，就这样的，刚刚好。”
王一博也学着肖战的样子，将油条泡进刚才肖战倒入瓷碗的豆浆里。他不挑食，食物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生理需求，仅仅因为人需要吃东西。可肖战说好吃，他好像觉得也还不错，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在肖战期待的眼神中点点头道：“好吃。”
“我就说吧！”肖战笑得很开心，眼角下坠，眼尾因为兴奋而发红，整个人都显得很漂亮。
“嗯。”
去祭拜奶奶那天，或许因为心情过于亢奋，又在山间受了凉，肖战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连学校都没去。油炸食物对身体不好，本想嘱咐肖战少吃，可见了肖战的样子又不想扫兴。王一博干脆陪着肖战一起，把买回来的油条一块接一块的往碗里放，直到豆浆见了底。
前些日子送了个女人去王一博的房间，芝麻大点个事，王一博非要往大了闹。这下所有帮派都知道他潘东明爱使些不打眼的手段，弄得他没面子不说，还被他爸关在家里好一段时间，门外守着他平日任意使唤的狗，一个出去的缝都不给他留。
群雄一直被乌帮踩一头，他爸对那王晋茂点头哈腰的，凭什么？他没觉得他们群雄比乌帮差在哪，做不了大事的帮派居然好意思称墨城第一黑帮。
不晓得王晋茂在媒体上花了多少钱，才把长得跟小白脸儿一样的人营造成一个干架很厉害的乌帮少爷，十几年前的视频循环在网上放，看那画面完全算得上古董级别，现在的王一博最多特么的算个绣花枕头。那群没见过本尊的傻逼老百姓，居然把他吹得跟花儿一样。帮派之间看能力，又不是看脸。
还有，那什么乌爷不都老大不小了才有了王一博一个儿子吗，自己也算是帮王一博尽尽孝，让王晋茂早点抱上孙子，有什么不好？
潘东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越想越气，他没觉着自己有错。他能把女人送进王一博的房间里，那是他的本事，虽说目的没达成，步子倒是跨出去了不是，其他帮派的就天天看不惯乌帮也屁不敢放一个，他胆子够大，说明他是能做大事的人。
前段时间参加一年一度的各大帮派聚会，作为地位最高的几个帮派之一，潘群雄自然也带着潘东明应付。表面和谐要维持，小帮派那些人的嘴，像上了发条一样，客套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假得要命。
而且吧，这夸潘东明就夸潘东明，怕乌帮里的人听了多心，每每奉承完潘东明又得在王一博身上补上两句。潘东明就不服了，他总觉得夸在王一博身上时，那些人说的都是真心话，一模一样的话说给他听，越听越损。
那天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潘少和王少一样，玉树凌风，这普天下的小美人可都爱你们这样的”，落在潘东明耳里立马变了味儿。
其他事情也就不说了，潘东明爱玩儿，他自己知晓，墨城就那么点大，大家也知晓。在这件事上将他和王一博放在一起谈论，不就是说他比不上王一博嘛。毕竟，往他身上凑的女人各个都能得逞，谁不知那是不是下面不行的王一博，身边从来没过一个女人。
潘东明不爽，极其不爽，当即派人去接了他在会所里点过多次的女人去万豪。那女的来的时候，高筒靴里穿着黑丝，上身搭着件白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脱俗。刚进了他所在的房间，自觉把衣服一脱，里面的真丝睡裙又露了出来，骚得他都有点舍不得把人送王一博床上去了。
脸蛋清纯，身材火辣，床上功夫嘛，也算得上他遇见过的女人里数一数二的，别说，还真有点舍不得放手。可一般女人本就入不了王一博的眼，极品才更容易得手，潘东明也是没办法。
“你只要怀上王少的孩子，以后吃穿用度就不用愁了，在这墨城，若能坐上乌帮少夫人的位置，所有人都会敬重你。”潘东明搂住女人腰的手往下滑，停在柔软处一捏，没正经道：“真舍不得你这宝贝。”
说罢又在人脸上亲了亲：“下次再见就是王少的人了，可别忘了我。”
女人也是被潘东明三言两语迷晕了脑袋，还没去往王少的房间，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描绘今后该如何享受荣华富贵。被潘东明没花钱占了便宜也不恼，还主动搂上去与之亲昵。
了解了王少房间的所在位置，潘东明还细心嘱咐女人，驻守的哪几位是临时派来的新人，拿了点用以贿赂的现金给她后，又拿出刚叫人准备的药物和香薰。直至女人离开之前，才见潘东明换了脸色：“事成了，有你好过的，事不成，你也把嘴巴捂紧了。不然，这墨城，没了你，潘少我呢，偶尔想起你来，还是会觉得很可惜。”
事情发生当日，潘东明还没出酒店大门，就被他爸抓了回去。听闻王一博见了那女人，转头就向乌爷告状去了，说是他爸舍了两块地和一串上好的黑珍珠，乌爷那边才没来找他们麻烦。
回去路上潘东明气得锤玻璃，对方倒是抓紧机会逮着鸡毛薅，不要脸的就知道要地要东西。真要干起来，乌帮那群废物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
刚被抓回去的前几日，潘东明还可以在这山间的独栋别墅里各个区域来回游荡，结果中途听说了个有趣的事儿，他又不死心的闹了王少一次，这下倒好，连房间门也出不去了。
当时手下传过来，北派裴爷最近不好过，他属下的儿子前段时间得罪了一人，那人被王少“英雄救美”带回了家，已经在家住了好几天了。而且，王少没少给当初找麻烦的人使绊子。
主要啊，见过的人都说，被救的是个学生，长得白白嫩嫩，比王少还好看。
谁不知乌帮少爷因为当年的绑架案，不与任何人亲近，能带回家，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多半就是看上了。
传是这样传，潘东明倒不全信，说不定是那王少怕了他送女人的手段，才故意把人带回家，做给他看呢！
叫人寻上北派里不打眼的几个小弟，给了好处只说是撑场子。那群人连是去干嘛的都不知道，群雄帮的人叫他们去，就赶紧狗腿的往上凑。毕竟人嘛，都想攀上有钱有权的主。可没想，他们是捡了毒骨头还对着扔骨头的人摇尾巴，简直愚蠢至极。
其实潘东明并未打算对那个高中生做出什么实际伤害，他就想知道，情况是否同手下传来的一样。找北派的人，当然是为了把黑锅甩在别人身上，只是自己的傻逼手下不争气，跟北派闹事的那玩意儿称兄道弟，不管不顾自己也去了。
这下好了，情况倒是了解了个清楚，自己却是连房门也出不了了，手机被没收，为了避免有人通风报信让他再惹是非，手下也不许进房间，现在外面具体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猛地踢了一下被子，潘东明烦躁道：“艹，什么时候才能放老子出去！”
被子扯来盖住脸，闷了一会儿后，潘东明忽然轻笑一声，心里又不免得意起来，王一博要是真把这人当宝贝，日后乌帮多半不清净了。
小六和木森这几天过得云里雾里，他们老大又如同消失一般不来学校了。但这次好在发消息还要回，说是胃疼，要在他那朋友家待几天休息好了再回学校，还叫他们小心，有情况随时打电话。
既担心...又不担心的，上次那波人看起来确实不好惹，老大最近应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但是上次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那个人一看就是有点人脉的，居然能让他们毫发无损的离开。
“诶，木头。”小六手支在课桌上撑住一边脸，嚼着口香糖看着教室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说，老大那个朋友到底什么来路，真的是...那谁？”
木森正捧着本书在看，瞥了小六一眼语气轻飘飘地：“不关你事。”
其实他也好奇，但不想过多讨论，老大愿意告诉他们的话自然会说。
“嘿，你怎么也学老大这句。”
木森合上书，抬眼看着小六：“那你要怎么？不然你问问？”
小六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双手也使劲挥着表示自己强烈的反抗：“你爷爷我暂时不想死。”
“切。”木森闭上眼活动了一下眼球：“怂。”
“你别说，老大的朋友绝对是个大人物，那气场，不一般。”小六若有所思的憋着嘴使劲点头，看起来很是佩服来接肖战那位朋友：“你说，老大怎么和那人认识的啊。”
“要不...”
木森的话还没说出来，小六就打断道：“我不问，也不说了行吧，我闭嘴。”
“知道自己话多也算进步。”
“你他妈！”小六给了木森一脚：“你学老大打架厉害不行，学什么嘴毒。”
“你死定了，背地里说老大，等他回来我就告状。”
“你敢！”小六又在木森背后来了一掌，心虚般咬着牙齿小了声音：“刚才那句不算。”
木森轻笑一声，没再和小六闹腾，双手相叠，准备趴在课桌上睡会儿。结果又听小六凑近了在他耳边念叨：“我说真的，你说老大那个性格，脾气大，嘴又毒...”
还没等木森把头转过来小六就提前打了招呼：“先说啊，不许告状，我不是骂老大，我这实事求是，担心他嘛不是。”
解释完了又说：“万一不小心把别人得罪了，人家找人弄他怎么办？到了那时，就真的逃也逃不过了，毕竟...”
听闻外界传言，老大那位所谓的朋友，就是墨城第一黑帮乌帮的小少爷，王一博。
瞥见肖战放下筷子，王一博从窗边收回眸子：“喜欢下雪吗？”
“不喜欢。”肖战下意识回答道。
雪天太冷了，下雪的时候不觉得，雪停之后冷得要命。冬天缩在被窝里，盖好几床被子都抵不住冻。说起下雪，肖战立马就能想起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小时候觉得打雪仗挺好玩，就是雪球要是被他们扔进脖子里，衣服会打湿，第二天就没厚的外套可以穿，奶奶还要跑去领居家给我借。后来，多皮几次自然就不玩了。”肖战收了腿，又扭了扭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仰靠在餐椅上：“而且下雪好冷。”
肖战突然又开始得意：“可是你家有暖气，下不下雪也随便啦。”
见王一博微皱着眉看他，肖战坐直身子：“怎么突然问这个，王少，你喜欢下雪吗？”
王一博摇了摇头。
肖战好奇道：“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总得有点理由。
王一博看向肖战，还是说：“不喜欢。”
'不喜欢'三个字与肖战前几天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当日站在奶奶的坟前，王一博看着连碑都没立的一片土堆对肖战讲：“奶奶肯定希望你过得好。”
虽然王一博没直说，但是肖战听懂了，意思是肖战从他家搬走，奶奶会不放心。
谁会真的想从王少家搬走呢，他只是怕给王少带来麻烦，本就动摇的心，被王一博搬出奶奶这一举动弄得更左右难安。
“王少。”肖战打了个喷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搬走吗？”
他去学校的这几天也听了一些传言。
本以为王少要为他解释一些原由，为了他的安全也好，不放心他也好，可是王少只说了一句。
“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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